三十 踏云莫问祸与福 挥剑难消怒和恨-《倾国之乱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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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来者何人?”不通名不报信就闯了进来,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。刚下早朝的王司寇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屈巫愤愤地说。

    “我是何人?就不必说了。我是来领人的。”屈巫说。

    王司寇一拍桌子,厉声说:“大胆。知道与谁说话吗?竟敢到堂堂司寇府来胡说八道。”

    屈巫邪肆地一笑:“司寇大人,我重说一遍,我是来领人的。”

    王司寇气得大喊:“来人,把这个疯子拖出去。”

    一阵杂乱的脚步声,众多的家丁跑了进来。有几个急于表现的就走到了屈巫和夏征书的面前,抓起他们的胳膊往外拽。没想到他们却纹丝不动,根本拽不动。

    屈巫轻叹一声。说:“天子重臣,假公济私,纵子妄为,执法犯法。大周悲哉!”

    说罢,他拉着夏征书一个闪身,出了堂屋,随手抓起一个家丁,纵身跃上了屋顶。宅子很大,鳞次栉比的房屋,错落有致的院中院,根本辨认不出哪里藏了人。

    “你们公子抓的人关在哪?”屈巫冷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、不知道。”家丁结巴着说。

    屈巫手一松,却又暗自用力,家丁就从屋顶上摔了下去。不仅仅是摔了下去,而是摔了几丈远,很有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屈巫一示意,夏征书飞身下地,又抓了个家丁上了屋顶。屈巫一把抓过,又问道:“你们公子抓的人关在哪?”

    依然说不知道,依然是摔了几丈远。重复了好几次,摔下去家丁好几个,终于有个家丁战战兢兢地说:“城外有个庄园,是“都城四公子”玩耍取乐的地方,应该在那里。”

    王司寇气急败坏地跑了出来,吩咐部分家丁取了弓箭,对着屋顶一阵乱射。屈巫已是怒极,擒着那家丁,对夏征书一示意,从屋顶上掠了过去。转眼,他们出了司寇府,向城外奔去。

    城外,官道左边的岔道上有个庄园,大门紧闭,唯有门楼匾额上“花间春”几个大字在太阳下熠熠闪光。王子公孙们,不觉得太香艳了吗?屈巫一阵冷哼。

    屈巫抓着几乎昏过去的家丁,问道:“是这吗?”

    那个家丁晃了晃脑袋,有气无力地说:“西北角有个地下室。”然后翻着白眼,瘫软在地下。

    屈巫已经飞身而去。庄园的西北角有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院子,屈巫闯了进去。静悄悄的,空无一人。他仔细搜看,果然发现了一个石头垒起来的地下室。

    屈巫一掌劈开了地下室的门,里面漆黑一团。“门主”一声大叫,屈巫听出了筑风的声音。他的眼睛稍稍适应了一下黑暗,发现筑风手脚都被几根铁链锁着,而那铁链交叉钉死在石墙上。任他神功盖世,也无法挣脱。

    屈巫拔出昆吾剑,三下五除二削开了铁链,问道:“夫人呢?”

    筑风抖落身上铁链,跪在屈巫面前苦着脸说:“属下无能,没能保护好夫人。”

    那日在府邸门前击退了捕役之后,接连几晚都相安无事,他错误地以为就没事了。没想到“都城四公子”正是故意如此,这个招数他们屡试不爽。再次施放迷香,他们想抓的人就轻而易举地抓了。

    “回去再算账。”屈巫说着出了地下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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